2018.10.31《比特币原理》现场视频+字幕+演讲全文
按：这是教链创始人、论道区块链发起人刘青焱于2018.10.31晚在北京邮电大学的演讲《比特币原理》大字幕版现场视频及演讲全文。
摘要
刘青焱提到，区块链的唯一本质就是可信记账。其在去中心化的条件下，通过共同记账以避免双花。
一个电子记账系统需要解决两个问题：确权和双花。比特币唯一具有突破性的地方在于解决了（去中心化条件下的）双花问题。
刘青焱非常认同《华尔街日报》对比特币的评价：500年来最伟大的金融创新。由于区块链造就世界范围内的可信记账，跨越了公司、组织的边界，与500年前的“复式记账法”一样，变革了社会的生产关系，在未来很可能释放更大的生产力。
全文
今天，济济一堂。我看到了非常多、非常有活力的咱们的同学们。所以今天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受到BC Spark社区的邀请，来和大家做这个分享。而且，很荣幸我作为第一位分享的嘉宾。
我分享的题目叫做《比特币原理》。
其实大家现在讲区块链的也比较多。但是，我还是想追本溯源，用我短短的这15到20分钟的一个分享，回溯到比特币，也就是区块链这门技术创立的原点，这个化名为中本聪的人或者组织到底他是怎么来提出来这样一个划时代的一个技术。
那么后面我用了两个字叫做“原理”。
今天如果，也许有的同学已经参与过或者听说过所谓的加密数字货币，有的同学可能还没有听说过，那不管怎么样，当你去涉足的时候，你在网上可以找到非常非常多的、各种各样的信息，那么这些信息充斥着可能平常人也听不懂的很多的术语。
那么我这儿讲原理。原理，我认为是要深入浅出的。也就是说，虽然我做的是技术、我讲的是技术，但是我希望我能够用(我的分享让)哪怕是还没有了解过区块链技术，没有了解过加密数字货币技术的同学，也能够简明扼要地抓住整个从比特币以及它所创立的区块链技术的最为核心的、最为关键的要点。
刚才主持人已经简单的介绍了。我接触比特币和区块链相对(而言)时间是比较早的，2011年年中的时候。我当时就从国外的社区上面了解到了比特币这样的一个东西。然后，我也参与了一些相关的活动，比如说挖矿，以及做一些技术的研究。但是我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只是把它当成是一个兴趣，或者说一个研究的对象。那么直到今年的话，我开始all in(全力投入)到这个领域里面来，在做相关的一些事情，包括区块链的技术的知识付费，包括区块链的一些访谈的节目，以及，帮助企业去进行区块链赋能实体经济的项目的一些设计。
那么我的从业经历大家可以看到基本是在互联网领域，相对传统和经典的这样一个职业的路径。那么到了后半段的话呢，就是作为一个连续创业者，创立过若干家公司。
我今天想和大家分享区块链。今天是一个非常特殊的日子，10月31号。了解过区块链技术的同学可能会从网上看到有一些社群也讲说，庆祝比特币或者说区块链技术诞生十周年。这个由来是什么？由来其实是据信这个化名叫中本聪的这个人，他发表《比特币：一个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这个白皮书，或者说，这个论文的日子是十年前的今天，2008年10月31号。但是，我本人其实更倾向于把比特币的诞生时间定格在2009年的1月3号，也就是中本聪发表白皮书之后的若干个月。
原因是什么？大家都知道区块链它就是一系列的这个所谓的区块，是一个数据结构。那么有一个所谓的这个创世的这样的一个区块。这个创世区块的数据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这么多数字，就这么多字节数。那么在这个创世数据块里面写下了什么信息呢？比特币的发明者中本聪在里面写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来向我们今天的人证明，比特币区块链启动的时间不会早于2009年的1月3号。他采取了一个非常巧妙的技术，或者说非常巧妙的方法。这个方法其实在很早之前就被很多人所采用过。就是用2009年1月3号的一张报纸《The Times》。大家都知道它是《泰晤士报》是吧？
《泰晤士报》在2009年1月3号的这张报纸的头版头条写了一句什么话？“Chancellor on brink of second bailout for banks”。也就是说，英国的财政首相，财政大臣，正处于第二次出手来拯救濒临破产的银行，濒临崩溃的银行，的边缘。这体现了当时的社会的大背景。2007年～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和金融风暴席卷而至，摧毁了数以万亿美元计的财富和可能数千人甚至数万人的这样的工作岗位。
那么，在英国，同样面临着这样的一个金融危机的这样的一个困境。所以说中本聪把这样的一个头版头条的标题嵌入到了比特币这条区块链的第一个区块，两个层面的原因：
一个层面，用这样一个巧妙的方法，从技术层面上讲，向大家证明比特币区块链确实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的，那么之后每一个区块一定是比上一个区块要朝后的，所以区块链其实非常重要的一点，它是一个时间戳的(链条)，一系列的时间戳，那这个时间戳需要是可信的，所以这是中本聪采用了一个非常巧妙的方法。
然后，当然，第二点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他为什么别的报纸的这个标题不引用，偏偏引用这样一个标题？这就某种程度上体现了中本聪这个人他希望通过比特币的创立，去对比，甚至说去讽刺信用货币或者说法币这样的一个体系，那么它的超发和它的膨胀给我们的金融系统所带来的这种脆弱性。
因此，就是这样的时代背景促使了比特币的很多的设计，包括说它的发行的总量是恒定的。
那么如果我们回顾，追本溯源到中本聪所写的白皮书，大家可以看到，中本聪的白皮书其实非常简单。他没有用很多很高深的术语，没有用今天我们哪怕到网上去随便找，打开一个区块链的一个论坛，或者说参与到一个区块链社群，里面充斥着那种一般人很难理解的、或者要学习非常久的、各种各样的、花里胡哨的一些名词。但是中本聪在他的这个白皮书里面，《Bitcoin: A Peer-to-Peer Electronic Cash System（一个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他没有过度的使用很多的术语去渲染它的难度，同时他也没有过度的去把比特币定位成一个非常高级的、非常多么了不起的一个事情。
其实中本聪的白皮书只讲了，要做这样的一个电子现金系统，一个所谓的去中心化，就是没有一个(中心)、不需要一个中心第三方、中央第三方、大家都相信这个第三方 才能够去完成价值的转移，要想做这样的一个系统，其实就需要解决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产权是怎么确认的。就是这一笔钱、这一笔比特币是会怎么属于一个人的，以及它如何从一个人可以转移给另外一个人。然后要解决的第二个问题是要确保它的转移只能发生一次，也就是所谓的双花问题，“the double-spending problem”，要禁止双花。
那么第一个问题是怎么解决的？我们忽略掉这上面的这些名词，这些技术的名词。很简单，中本聪解决第一个问题使用了过去密码学家在之前20到30年的时间所作出的所有努力。中本聪没有发明任何新的东西，没有发明新的轮子，他直接采用了密码学领域成熟的研究结果。
当然这儿值得指出的一点就是，对于听说或者还没有听说过所谓加密数字货币的同学来讲，我们要纠正一点的是，加密数字货币是一个错误的讲法。因为在英语里面加密是encryption，密码是crypto，其实所谓的这个这个数字货币，其实它的英文叫什么？Crypto-currency，实际上准确的中文的翻译应该叫密码货币，或者叫密码学货币，不是加密货币。就是为什么大家会有这样的一个错误的一个讲法，就是因为有一个算法，有个很经典的算法，多讲点技术，RSA算法。只有在RSA这个非对称加密算法里面它是用encryption来实现签名。
但是实际上比特币没有用这个算法，比特币用的是另外一个强度更高的算法，也就是椭圆曲线签名算法ECDSA。我不准备展开讲这个技术。但是简单而言的话，就是比特币通过数学或者通过密码学的方式生成两把钥匙。你可以想象，每一份比特币都是放在一个保险柜里。这个保险柜有两把钥匙。很奇妙的就是，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但是只能朝里面放钱，另外一把钥匙打开它，才能朝外取钱。这是通过数学的非对称的加密的原理来实现的。那么打开保险柜能够取钱的就叫做私钥，打开保险柜朝里面放钱的就叫公钥。
我们类比一下的话，我们大家都有银行卡，那么银行卡的账户，你的那个卡号，你可以认为它是代表了某种形式的那个可以打开保险柜向里放钱的钥匙。你可以把这把钥匙广而告之，因为你很欢迎别人给你打钱是吧？别人把钱给你，你会很高兴。但是你一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你的另外一把钥匙，就是你的私钥，就是打开以后能把钱拿出来那把钥匙。
而我们过去，为什么说数字货币，在今天来讲的话，其实在end-user的层面，在终端用户层面，它的用户体验其实还是相对门槛高，原因是在我们过去的经验里面是没有一个东西可以和私钥等价的。对普通人而言，我们在银行里面是有密码的，银行有密码。但是银行的密码是远远不及私钥它对于这个产权的一个确认。原因是银行的密码本质上只是告诉银行你的身份而已，这个真正的资产实际上是由银行代你保管。银行代你保管的结果就是银行可以在某种情况下可以把你的资产拿走。比如说，因为你欠别人钱了，然后强制执行，就直接把你的钱给划转。
那么大家就可以看到通过数学的这种方式，当你自己真正的掌握私钥那把产权确认钥匙的时候，你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的资产拿走，这个宇宙中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的资产拿走。即使穷尽所有人的算力，把我们今天地球上所有的算力，复制到整个银河系十几亿的恒星、十几亿的星系里面，就这么大算力的一个超级银河计算机来破解今天比特币利用的这个算法的话，可能也需要超出我们好多辈子的时间。这是数学来保证的。
那么另外一点，大家讲的一些花边的东西。大家会看到其实比特币的地址并不是公钥。我刚才讲了两把钥匙。但比特币没有用那把可以朝保险柜放钱的钥匙作为地址。中本聪认为你把那把可以公开的钥匙告诉别人都是很危险的，所以他又在这把钥匙上面做了另外一步操作，就是用了所谓的哈希函数。
哈希函数是一个大家可以理解成是一个压缩信息，就是给你删掉一些信息，比如一本书，然后做下哈希，这本书里99%内容就没有了，然后就剩下它中间摘出来几个字，通过这几个字肯定是很难还原整本书的，这个能理解？
所以通过这样的一个做法，大家会看到这就是一个单向的算法，它生成了一个更短更小信息的东西，就使得你的这个公钥泄露的风险也变得很低，继而就是更加地保护了你的资产的安全性。
所以这值得提出来的是中本聪为什么要多做这一步？有的人不理解中本聪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要多算这一步。那么要讲到说未来展望未来10年、20年，有可能人类研制出量子计算机。大家如果关注最新的科技进展，谷歌、IBM其实都在去研究这样的一些超级的计算技术，那么密码学的非对称的就是前面的这一部分这个算法，在量子计算面前是可以被非常大程度的削减。它可以从一个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一个可能的事情。但是，好消息是哈希函数是具有量子计算机抗性的，也就是说即使未来10年、20年人类研制出了量子计算机，也不可能破解，就是反向破解哈希函数不会有指数级的提升。这就是意味着说你的比特币资产，即使在量子计算时代来临的时候，还是安全的。
然后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是，椭圆曲线这个算法。它实际上是用数学的曲线来去做这个所谓的椭圆曲线的相乘。那么这条曲线是可以有很多的，也就是说随着参数的不同，它可以有不同的曲线。今天我们世界上通行的国际标准所采用的曲线是美国国家安全局NSA颁布的secp256r1这个曲线。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在2008年中本聪实现比特币的区块链这个技术的时候，他没有选用这条曲线。
中本聪所选用的是另外一条曲线，叫做Koblitz曲线，secp256k1。这个是让今天中情局非常恼火的一个事情。中本聪当时为什么不选其他的而选这个曲线呢？谁都不知道。
若干年之后，大家关注国际上有一个非常震惊人的一个消息，就是斯诺登事件，斯诺登从美国跑出来。斯诺登在NSA效力很多年。
然后他就爆料了一点，今天国际通行标准椭圆曲线，NSA所推荐的国际标准，背后是有后门的。如果大家设计的系统里面用了NSA的标准，那么美国国安局在必要的时候是有能力去破解你的这个曲线。
但是，很抱歉，中本聪没有选择那条(NSA推荐的曲线)。所以即使美国国安局要破解也没戏。
因此的话，说的这些有意思的一些花边的东西。
然后，最后是想讲的一点是什么？就是，如果大家去接触数字货币资产，那么数字货币资产这个东西和硬件没关系，和软件也没有关系，和那些写这些代码的人也没关系，就一个东西最重要的，就是私钥。就是那个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的钥匙，能够打开这个保险柜，把钱拿出来。把那个东西保管好。最好的保管方式是记在脑子里，背下来。当然在自己得老年痴呆之前，赶紧告诉你的家人，不然就永远消失。
私钥就是产权。私钥就是产权。非常重要。
那么其实这第一个问题洋洋洒洒讲了这么多，这些所有的工作都不是中本聪原创。他只是直接拿来用。但是他做了正确的选择。我讲了两个case(案例)来证明他做了正确的选择。
中本聪真正的历史贡献其实就一点。也就是说，大家直接忽略掉现在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术语，那些个故弄玄虚的大师讲那些东西，对你来讲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中本聪发明比特币，发明区块链技术，他就是解决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是人类在2009年之前没有解决的，就是(叫做)“双花”的这个问题，“双重花费”的问题，去中心的情况下怎么解决。双重花费，就这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我们物理世界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比如我有一张钞票，或者我有一块金子，我给了一个人，我就不可能再给别人。背后的保障机制是什么？背后的保障机制是我们这个宇宙有一个特点，就是原子是不能够被复制的。不能凭空复制我这个金子。我给了这些人，我没办法把这个原子原样地生成同样的金原子，然后再给第二个(人)。
但是计算机世界其实大家会看到是反这个特点的。计算机世界的东西都是可以复制的。一份电影，我拷贝很多份，都一模一样。一个word文档，拷贝很多份都是一样的。所以信息世界和物理世界有一个非常大的一个区别。
所以中本聪是第一个解决了如何在数字世界模拟出来物理世界的这种特性的解决方案。这是他解决的。我们过去双花怎么解决？其实可以解决。解决方法就是支付宝。大家都相信支付宝。然后你要是花了两次，支付宝可以告诉你说这不对。
但是大家记得中本聪要解决的是不能有支付宝这个中心。他要去掉这个中心。因为支付宝要不做这件事情(“去中心化”)，就意味着它能控制你的资产。但中本聪从他想设计的一个是只有你自己控制自己的资产。你通过私钥控制，没有其他人控制。所以你不应该把你的信任交出去。因此的话，中本聪解决这个问题，他设计了很多的技术，P2P的网络，比特币协议，区块链技术，工作量证明，交易脚本，所有这些东西为了实现解决这个问题，“双花”。
那么怎么解决？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就是共同记账。就是这一份账本，每个人都记，全世界的人都记，而这些人分别属于不同的主体控制，也就是说他们没法合谋。
这是我截的一张图。大家可以看到这是哪一天？9月22号截的图。9957个节点。也就是全世界现在运行的保存着完整的比特币账本的节点有将近1万个。就是这1万个节点，他们在支撑这个比特币区块链的这个网络的运行，然后由他们来实现就是对于所有的转账都把它记录下来。那么如果我要去造假，比如说我把这笔钱花了，我又想再花一次，那么这些节点就会告诉你们，抱歉，这个其实已经花过了。咔嚓，你这个就取消掉了，作废了。那就是共同记账。
那么所有的其他的东西都是要解决怎么共同记账，怎么让大家既要有激励机制，然后怎么记，数据结构是怎么样的，怎么能够在整个网络延迟的情况下达到一个效率和可用性的一个平衡，那些都是展开的技术层面的问题。
所以简单而言的话，我认为，这是我的观点，区块链大家讲有很多的事情，我说像盲人摸象。今天的区块链远远不是我们过去的经验所能定义的一个东西。我们可以用这三个字来代表这个东西，但是这三个字不代表任何事情，它只是一个符号而已。它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所以今天呢，大家去看所有的讲法，就像中国成语里叫盲人摸象。有人摸到了象腿，就说这个是个柱子；有人摸到象的尾巴，就说这是一个绳子；有人摸到象的鼻子，就说这是一个管子……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告诉你区块链正确的叙事(narrative)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定义这件事情。它到底是货币，它是现金，还是什么东西？
那我讲我的观点。我认为区块链只有一个本质，就是记账，而且是可信的记账。就是如何去记这个账，并且把这个账记的全世界的人都信，这就是区块链唯一的本质。它就解决这个问题。
那么它怎么解决呢？区块链其实就是一摞账本。然后用了一个形象的(比喻)，这儿一本，这儿一本、一本，里面有很多页，就是，很多的交易，很多交易，打包，这就是一个区块。然后，每个区块就摞在上一个区块的上面，就不断朝上摞。然后在最底下是什么？最底下就铺了那张报纸是吧？铺的那张报纸，《泰晤士报》2009年1月3号那张报纸铺在最底下。所以所有的区块都是晚于这张报纸的。然后随着区块高度的不断增加，篡改里面这一张纸上面的数据是很难的。
怎么做到这一点？我们平常如果只是这个物理世界，我们这个账本是这样的，很容易把这一页拿出来是吧？改一改，然后再塞进去。数字世界也是一样。就是这儿模拟的形象，比较容易去改。所以要加一个东西，“能量盾”。好像有点儿二次元的概念。其实我想表达“shielded by energy”。
中本聪做了一个选择。他用了一个其实也是之前就有的技术，所谓大家听过的 Proof-of-Work。就是用能量，本质上就是用能量来作为最终的保护。用能量来保护这一个账本上的数据。
比特币的挖矿，其实非常简单。它的原理就是把随机的(数字)，从随机数里去找一个答案，找一个规定的答案。然后全世界的人都去找。有人找到，100万奖金就发给他，大概，比如说几十万或上百万奖金。背后的原理是什么？
背后的原理是什么？这是，大家学信息理论的知道，信息学的鼻祖，克劳德香农。香农说了，信息是什么？信息就是答案。答案就是共识。从大家没有共识到有共识。然后这个共识要永久的、这个答案要永久的记在区块链上。然后，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个宇宙有一个，大家学物理，物理学应该是大家都普遍会学的，物理学(热力学)第二定律，是什么？我们的宇宙的熵应该是增加的。那么凭什么这边我们会从不确定性减少？不确定性的减少一定要付出能量，最终要付出能量。对比特币来讲，付出的就是电。
所以这些人去算，找这个答案就是要付出电力。这个熵增是不可逆的。最后形成一个共识，记在区块链上。如果有人想改，想篡改，抱歉，重新算一遍答案。就重新算一遍，付出同样的代价。这是本质。由物理的本质，由宇宙的本质决定的。
所以说，我说的能量盾就是指这个能量的代价。这是终极的代价。因此大家如果去看一些延伸的一些区块链的技术，大家会提出来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各种各样的共识办法。但是我想讲的是，所有的共识算法都牺牲了(篡改)它的代价。代价减少了以后，带来的是 可能性能提升那么一点点，或者说效率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这个代价、这个牺牲其实是非常、非常大的牺牲，非常大的牺牲。也许不值。
那么，华尔街日报说比特币是人类500年来最伟大的金融创新。这句话关注比特币或关注区块链的同学听说过。
为什么这么讲？今天我来给大家回答。我的答案是这样的：
500年前什么被发明了？意大利当时有个数学家，Pacioli，他写了一本书，《算术、几何、比例总论》。这本书里面他首度用书面的形式提出了奠定了直至今日最为重要的一门技术也就是会计学的复式记账技术的基础，所以他被称之为“会计学之父”。
大家会看到先有了复式记账之后，一百多年才有了现代公司制度。荷兰东印度公司。荷兰东印度公司是公认的现代公司制的雏形。
再之后又过了有一百年，从这个东印度公司出来，产生了工业革命。整个资本主义、市场经济蓬勃兴起，高新的技术被应用到我们的全球化的贸易和生产里面来创造了时至今日巨大的全球的财富。市场经济在过去300年的时间里创造的财富比起来人类在此之前几千年创造的社会财富总和还要多的财富。
原因是什么？很多的时候我们只会看到说新科技被发明了，所以我们的生产力提升了，所以我们能够创造这么大的财富。但是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只看到了一方面。我们从中学的时候就学过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生产关系是决定生产力能不能最大程度释放出来的最关键的要素。
生产关系是什么？公司就是生产关系。我还开玩笑说，我们所有的同学都会想一个问题，我毕业之后要去哪个公司工作。见了面之后打招呼说：哎，您是哪个公司的？您是哪个单位的？您在哪儿上班？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500年前我们人和人见了面都不会问这个问题，500年前所有学习的学生也不会想我毕业后要去哪个公司工作，因为500年前公司还不存在。难道大家就坚定的认为说，未来的50年、100年，公司还会存在吗？
公司是一种组织形式，把生产力组织在一起进行生产、创造财富。它是最佳的组织形式吗？在过去300年也许是的，或者说答案是，事实上是的。但是在未来100年还是吗？也许不是。
那么公司为什么能被建立起来？公司之所以被建立起来，我的观点，就是因为有了会计。因为有了会计，我们才能够去审视一家公司的账，这个公司它才能变成一个所谓的法律意义上的合格的经济主体。
公司其实是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它只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东西。货币也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东西。国家也是我们想象出来的东西。这种想象是一种共同想象，就是共识。
因为有了会计的记账，我们确保每家公司都有账，所以我们认为这个账如果没有问题，通过严刑峻法、通过会计的教育、通过认真地让他们不要记错账、不要记假账，然后我们就可以敢于投资一个公司，我们可以敢于到一个公司去领工资，我们相信这公司能够给我们发工资。但是我要告诉大家这种信任来自于什么？来自于这个技术。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为什么我说区块链唯一的本质是可信记账？就是说如果另外一种更好的记账技术，它能够说把所有的这些整个全世界的经济主体的账全部打通，然后掺在一起、不再是相互割裂的账，然后这个账可以确保说我们记得都是对的，并且一旦记下来了是没有人能够再去篡改了，这个账完全是在公开的，在这个区块链上对全世界的人透明，任何人都可以去审计，那么，会不会在这样的一个更好的记账的技术的基础上，产生出新的生产关系组织形式，并且进而更大程度上，数百倍、数千倍的释放生产力，在未来的50年创造(比)过去几千年创造的财富还要多的财富呢？
也许答案是，是的。至少我是这样的一个乐观主义者。
因此这就是我的解读。我认为，我讲了这么多，这就是我认为的华尔街日报评价比特币是人类500年以来最伟大金融创新的根本的原因。
那么我想说，比特币的供应是每四年减半的。所以说这样的一个(供应)衰减的曲线是有它的上限。最终比特币停止增发是在哪一年？用数学就可以算出来，大概是在2140年。
今天比特币走过了十个年头。在这十个年头里，它成功地向世人证明了这个技术的可靠性。它可以几乎无间断的在全世界范围内公开的去运行，承载着数以千亿美金计的资产，在全球顶级黑客众目睽睽的注视之下，保障它的安全性。所以它已经初步证明了自己。
但是，我想说的是，未来历史还很长，一点儿都不需要着急。即使今天还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技术的同学，一点都不要着急。因为它还要至少再一百多年才能够成熟。一百多年什么概念？从今天开始朝前看一百多年，中国还在鸦片战争刚过去(的时候)。而且整个人类社会应该是加速发展、指数级加速发展。
所以不用未来百年，我觉得未来10年、20年、50年，在我们有生之年应该就能看到一些非常新的东西出来。也许我们就不再拘泥于说在哪一个公司工作，而是我为哪一条链在工作，我持有哪一条链的数字资产，我在为哪一条链做出我的贡献，并且从中获得激励和回报。
全球贸易不再像今天这样，只是被几千到几万家大的跨国企业所掌控。未来所有的中小企业也许都将是全球化的，原因是他们可以在区块链上进行全球贸易。
为了发扬我们这个初心，这是我做《论道区块链》这档节目的一个初衷。希望邀请到行业内目前投身于区块链这些领军者、创始人，一起来共同探讨区块链行业的发展和未来。
今天我的分享就到这里。谢谢大家！